1917年,一個顛倒的小便斗,簽署了一個假名,被送到紐約獨立藝術家協會展場遭拒。這新聞使「泉」在一日內,名聞千里。著名攝影師Alfred Stieglitz (女畫家歐姬芙的丈夫)為原件拍照,並刊登在 "盲人雜誌 The Blind man" 後,原件卻從此下落不明。
1950-60年間,在杜尚的允許下,「泉」被複製了16個,展示各大藝術館。這已不再是小便斗的「泉」,震怒也震撼了整個藝壇。「泉」提出了一個疑問 :藝術是什麼?
杜尚的兩件利用現成品加工的作品,充滿了挑釁和吶喊。杜尚就是美國達達主義的先驅。
杜尚想用藝術去為思想工作 。
他說 :
“What I have in mind is that art may be bad, good or indifferent, but, whatever adjective is used, we must call it art, and bad art is still art in the same way that a bad emotion is still an emotion.”
我在想藝術可能是壞的、好的、冷漠的,但無論怎樣形容,我們必須稱它為藝術,壞藝術還是藝術,正如壞情緒還是情緒。
我在想藝術可能是壞的、好的、冷漠的,但無論怎樣形容,我們必須稱它為藝術,壞藝術還是藝術,正如壞情緒還是情緒。
“Art is not about itself but the attention we bring to it.”
藝術並不是關乎自身,而是我們想把它做成什麼。
“Do unto others as they wish, but with imagination.”
想做什麼都可以,但要充滿想像力。
杜尚Marcel Duchamp(1887-1968),美籍法裔畫家、雕塑家、西洋棋玩家與作家。他來自一個熱愛文藝的家庭,一家人常常一起下棋、讀書、畫畫、玩音樂。七個子女中,四個是藝術家。他喜歡數學、畫畫,最愛下棋。杜尚的作品不多,也沒有特別出色 (見下圖)。36歲就放棄藝術創作,專心下棋。他的「泉」終始是藝術史上一個無頭公案。他的成功是偶然?是僥倖?是機智?卻輕易的為他羸得藝壇的注目。
1916年10月6日,一群流亡在蘇黎世的藝術家與反戰人仕,在「伏爾泰酒店」成立一個對抗一戰的殘暴及荒謬的文藝運動社團,包括視覺藝術、美術設計、文學、詩歌、戲劇等。
他們有意在詞典中,無意的翻出無意義的「達達」意即玩具木馬 Hobbyhorse。從此「達達」與「荒謬」畫上等號。他們公開達達集會、達達遊行、辦達達雜誌、達達展覧、達達電影及上演達達舞台劇。他們以無聊對抗荒謬、以嘲諷對抗殘暴。他們拒絕完美,因為他們的世界已不完美。
他們用現成品作藝術、用印刷品作剪貼,拍攝無厘頭的電影。他們愚弄藝術、篾視其嚴肅與壯麗,並稱之「反藝術」。一股壓惡戰爭的憤怒和失望、形成了新藝術風潮,瀰漫著歐美各地。
達達主義(1916-1922),反戰、反藝術、反傳統的價值觀,以一種反叛的角度來判斷所有事物 An artlessness in artfulness。通過自發性、否定性和荒謬性的表現,來擺脫荒謬的現實。然而,荒謬的遊戲終要結束,諷刺的是「反藝術的達達」思潮,卻促生了空虛的「達達藝術」。戰後,流亡藝術家各自回國,「達達主義」為「超現實主義」所替代。
這「達達式無意義」的風潮,記載了戰亂時代的反嘲,也撫慰了許多反戰人仕的哀傷。達達藝術的另類思潮,掀開了20世紀現代藝術的序幕。
這「達達式無意義」的風潮,記載了戰亂時代的反嘲,也撫慰了許多反戰人仕的哀傷。達達藝術的另類思潮,掀開了20世紀現代藝術的序幕。